西周时期,周厉王任命荣夷公为卿士,对内残酷剥削,疯狂敛财,搞得民不聊生。派卫巫监督百姓的言行,搞得人心惶惶。愤怒的人们起来反抗,赶走了周厉王。周宣王即位,他带领卿士巡访城郊,见到到处都是鸿雁找不到安栖的地方,没有目的地飞着,悲哀地叫着的惨状。
诗人们便借用「鸿雁」为题写了一首替人民诉说辛劳的诗,来道出人民的苦难。
鸿雁
鸿雁于飞,肃肃其羽。之子于征,劬劳于野。爰及矜人,哀此鳏寡。
鸿雁于飞,集于中泽。之子于垣,百堵皆作。虽则劬劳,其究安宅?
鸿雁于飞,哀鸣嗷嗷。维此哲人,谓我劬劳。维彼愚人,谓我宣骄。
全诗的意思是:对对的雁儿在空中飞行,它们的两双翅膀发出沙沙声。那个人行出门,到郊外去做牛马卖命。我们都是受苦难的人,可怜的是既老又无亲。鸿雁儿对对飞去,一同聚集在湖沼里。那个人去筑墙,百丈墙身都已筑起;吃尽了辛苦,何处是他安身的地方呢?雁儿们已经飞去,它们再空中发出声声叫啼,明白我们的人,说我们是劳苦的。只有那些糊涂虫,还觉得我们不安分!
后来人们就把不得安居的难民叫作“哀鸿”,「哀鸿遍野」便是从这首诗引申出来,用以形容流离失所、啼饿寒哭的人民遍地皆是。